政府雇员福利被撤销后的返还义务：菲律宾最高法院的裁决与启示

G.R. No. 263155, November 05, 2024

经济措施奖励金（CEMA）是菲律宾政府为了奖励那些为政府节省开支或做出其他贡献的雇员而设立的一项福利。然而，如果事后审计署（COA）认为这项奖励金的发放不符合规定，雇员是否需要返还已经领取的金额？这是一个涉及众多政府雇员切身利益的问题。本文将深入分析菲律宾最高法院关于此问题的最新裁决，并探讨其对政府雇员福利的实际影响。

法律背景：政府雇员福利的审批与审计

在菲律宾，政府雇员的薪酬和福利受到严格的法律和规章制度的约束。以下是一些关键的法律原则和规定：

• 普遍拨款法（General Appropriations Act，GAA）：每年由国会通过，详细规定了政府各项支出的预算，包括雇员的薪酬和福利。GAA通常禁止将政府资金用于未经法律明确授权的津贴。
• 第1597号总统令（Presidential Decree No. 1597）：规定了政府雇员的津贴、荣誉奖金和其他额外福利需要经过总统批准。
• 文官委员会（Civil Service Commission，CSC）：负责制定和实施政府雇员的奖励和激励计划，例如卓越服务奖励计划（PRAISE）。
• 审计署（Commission on Audit，COA）：负责审计政府机构的财务活动，确保公共资金的使用符合法律和规章制度。

这些法律和规章制度旨在确保政府雇员的薪酬和福利公平、透明，并防止公共资金被滥用。

关键条文：

普遍拨款法（GAA）通常包含以下类似的条款：

“不得将政府资金用于支付未经法律明确授权的荣誉奖金和其他津贴。”

第1597号总统令第5条：

“政府雇员可能获得的津贴、荣誉奖金和其他额外福利，无论是由其各自办公室还是由其他政府机构支付，均应经总统批准，并由预算专员推荐。”

举例说明：假设某政府机构未经法律授权，擅自向其雇员发放额外的住房津贴。审计署（COA）在审计中发现了这一情况，并发布了不予批准通知（Notice of Disallowance，ND）。根据相关法律，这些雇员可能需要返还已经领取的住房津贴。

案件回顾：国家经济发展署（NEDA）雇员的经济措施奖励金（CEMA）

本案涉及国家经济发展署（NEDA）中央办公室的雇员，他们于2010年至2012年期间获得了经济措施奖励金（CEMA）。审计署（COA）事后对这笔奖励金的发放提出了质疑，并发布了不予批准通知（ND），要求雇员返还已经领取的金额。

以下是案件的主要过程：

• 2001年，文官委员会（CSC）发布了关于建立卓越服务奖励计划（PRAISE）的决议。
• 国家经济发展署（NEDA）根据该决议，制定了自己的奖励和激励制度（NAIS），其中包括经济措施奖励金（CEMA）。
• 2010年至2012年，NEDA向其雇员发放了CEMA。
• 2013年，审计署（COA）发布审计观察备忘录（AOM），要求退还2010年至2012年发放的CEMA。
• 随后，COA发布不予批准通知（ND），理由是CEMA的发放没有法律依据，也没有明确的标准。
• NEDA雇员对ND提出上诉，但COA维持了原判。
• 案件最终上诉至最高法院。

在本案中，COA的主要理由是：

1. CEMA的发放不符合参议院和众议院联合决议（JR）No. 04, s. 2009建立的总薪酬框架。
2. CEMA没有得到总统的特别授权，也没有得到预算管理部（DBM）的批准。
3. CEMA的发放没有充分的指标、基线、衡量标准或标准来证明其合理性。

最高法院的观点：

“COA对CEMA的不予批准基本上引用了以下几点作为其无效的理由：缺乏法律依据，以及作为一种激励措施，缺乏充分的授权标准。”

“仅仅是产生节省的事实并不能自动得出结论，即提供了非凡的服务，并且这种非凡的服务是产生节省的原因。”

裁决的实际影响：雇员是否需要返还？

最高法院最终裁定，虽然CEMA的发放确实存在问题，但考虑到以下因素，雇员可以免于返还已经领取的金额：

• 时间因素：从雇员领取CEMA到COA发布不予批准通知（ND）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 奖励金的性质：CEMA旨在奖励那些为政府节省开支或做出其他贡献的雇员，具有一定的激励作用。
• 雇员的职位：涉案雇员均为非管理层/普通员工，他们是基于对管理层行为的善意信任而收到 CEMA 的。
• 公平与社会正义：要求雇员返还已经领取的金额，可能会给他们带来不公平的负担。

关键教训：

• 政府雇员在领取福利时，应了解相关法律和规章制度，确保福利的发放符合规定。
• 政府机构在发放福利时，应严格遵守法律程序，确保福利的发放有充分的法律依据和明确的标准。
• 审计署（COA）在审计政府机构的财务活动时，应充分考虑实际情况，避免给雇员带来不必要的负担。

假设案例：假设某政府机构向其雇员发放了“创新奖”，以奖励他们在工作中提出的创新性建议。如果审计署（COA）事后认为该奖励的发放没有明确的标准，雇员是否需要返还已经领取的金额？根据本案的裁决，如果雇员能够证明他们确实提出了创新性建议，并且该建议为政府节省了开支或带来了其他好处，他们可能可以免于返还已经领取的金额。

常见问题解答

问：如果我收到了政府发放的福利，但事后被告知该福利不符合规定，我该怎么办？

答：您应该及时咨询律师，了解您的权利和义务。您也可以向上级部门或相关机构提出申诉。

问：如果我需要返还已经领取的福利，我可以分期付款吗？

答：这取决于具体情况。您可以与相关机构协商，争取分期付款的机会。

问：如果我无法返还已经领取的福利，会受到什么处罚？

答：您可能会面临行政处罚，例如停职或降职。在某些情况下，您也可能面临刑事指控。

问：作为政府雇员，我如何确保自己领取的福利符合规定？

答：您应该主动了解相关法律和规章制度，并向上级部门或相关机构咨询。如果您对福利的发放有任何疑问，应及时提出。

问：如果我发现政府机构存在违规发放福利的行为，我该怎么办？

答：您可以向审计署（COA）或其他相关机构举报。您也可以向媒体或公众曝光。

如果您对菲律宾的法律法规有任何疑问，欢迎随时联系ASG Law律师事务所。 Contact us 或发送电子邮件至 nihao@asglawpartners.com 安排咨询。